汕头有片骑楼,或者说汕头成为地级市,完全是潮州府的战略失误。当年潮州要开埠,潮州人民不干,把老外轰到这片三角洲上了,结果,汕头成了地级市了,有铁路了,有机场了,有特区了,潮州话变潮汕话了,揭阳也从县变成地级市了,该有的也都有了,潮州自己变古董了……
所以,民意是把双刃剑。
小公园不是绿树成荫的公园,是个人工的亭子。旁边这个是百货大楼,当年最繁华的地方。当年,是20年代地震之前。地震的确是个挺伤元气的事情。
但架不住区位好,所以再做特区的话肯定开汕头。但后来出了事,地头蛇说是因为潮汕这边人比较注重肉体享受,有钱了赌个博,吃个好的,没北京军事贵族那种招猫递狗,打猎遛鸟这种“2B爱好”。然后现在的结果是政府没钱,有钱人真有钱,人均GDP真差劲。我说这不合逻辑啊,要产业有产业,上税肯定够,钱呢?!有钱人有钱,人均GDP巨烂,钱呢?!地头蛇的弟弟要开个公司,卖塑形内衣,结果注册的时候竟然被打回来,理由是“这种公司不需要注册吧”,我们晕,ZF不是缺钱吗,给你税收的机会你都不要?!
都是同专业的,最后头脑风暴一下得出的结论是——难道是金融系统太烂,同时非正规经济太强,资金流通性太弱?!我顺口说,不是大家喜欢赌吗,政府搞个特区,开个赌场,赢头当修缮的基金,也行啊,钱总得用起来才能流通啊……当然是不可能的,你懂的,呵呵……
反正想有钱,就得让钱动起来。
经常会有不明真相的大V说“砖砌的楼结实,没必要推倒了重来,ZF就是想铲平了做商业地产”,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啥叫“不规则沉降”。的确,市内商业地产开发得多了,推倒的多了,公信力也没了,但不等于说推楼=仿古街。比萨斜塔那是可控不规则沉降的,但像汕头这样的三角洲,房子用个100年就撑死了吧,要钱没钱的地方肯定没法像长江三角洲的政府一样大手笔。而且历史上欠账那么多,要修也只能慢慢来。北海够有钱吧,一年也就修个三五栋,并且,老街长度有个三公里吧……你懂的。汕头这种政府没钱的地方,总是需要私人资金的注入,这片曾经有台湾人打算开发的,结果开始了没多久,人家资金链断了,于是这边只好停工。欧洲也是破楼多,但是人家发展没这么大起大落的,历史欠账少,所以慢慢来不足矣影响市容。而历史欠账多的地方,要么是破楼有碍观瞻,要么是新修的仿古街有碍观瞻。
我们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修楼的方式,一样的,里面掏空留下外面的额皮,打上新的构建在慢慢补。地头蛇感慨,修旧房子真心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,这下真看出来了,难怪很多没钱的地方宁可建仿古街。
有的时候,我们会为城里奇特的生态和生活方式笑个不停。这是把车直接停在十字路口正中间了——还真把自己当转盘了。
总之汕头让我有了个新想法——破败的地方,在修葺之外,能否通过注入新的东西而使它“看起来没那么破”?说白了,就是给破楼,或多或少地注入一些尊严,不要让它们为了游客的“美”和“浪漫”而处于卖笑的角色;另外,就是通过某些方式,加入某些具有现代性的东西,使一片“堕落”的地方显示出某些发展或者变革的希望。
只关注现在是不够的,穷地方关注过去,有钱的地方关注未来。虽然政府比较穷,但是我不希望穷得连骨气也没有。
我没说我想要改造一个地方,但是我想到了某种行为艺术,今年想试一下——自拍或者拍别人,在楠溪江的破村子里穿波点和条纹,在山西的破戏台上穿蕾丝,等等。总之,要有反差感,那是现代性硬生生介入的感觉,但是又与背景有些关系,比如这两个地方过去都不是封闭的体系,温州我想加入后现代的感觉,而山西想要“奶油感”,以hold住江南梅雨或者半高原干旱的气候。总之,新年新气象,今年走女疯子路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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