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它们中没一座能真正算是野山。从插旗山上四处眺望,大概每个方向都能望出六英里那么远,在每一块区域,几乎每一寸土都被开垦过。大山本身也是:在山顶时一个果园,一个花园,有一个很大的农场躺在山的一侧,斜坡被分割成了梯田,把山坡变成了块块的平地。 在山顶种植着桃树和橘子树从,这儿太陡了,没法作梯田。稍微低点儿,坡度变缓,农民们将山地开垦为片片的菜地———卷心菜,土豆,大豆,萝卜。再低点,宽阔的平地足够种植谷物了,现在是秋季,快到时候种植冬麦了。农民们会在十一月和十二月播种,每两三道之间,他们会留出两英尺的空隙。在三月,冬麦收割的两个月前,他们会在空隙处种上玉米。没有土地会被浪费的,没有任何事会被拖延或是匆忙完成;每件事有它的季节,每个季节都有农民们用自己的双手做着简单的工作。
大山的更低处,稻田已在几个星期前便收割过了;现在田地干燥,黄色的残株从土里伸出。绝大多数稻田都分布在南侧的山边河谷,在那里,土地平壤,足够被留出一块块能够蓄水的平台。在大山的所有作物中,稻谷的程序最为复杂。它在三月里播种,密密地种植,然后在四月里,青青的秧苗被拔出,用手移植到水淹了的田地中。在七月和八月,稻谷收割了,打谷了,干涸的田地可被用作种植蔬菜或冬麦。这样循环不息,一季一季,一年又一年,有时,在一片小小的耕地上,可以看见一年里所有的作物更替:从稻子到蔬菜,从蔬菜到小麦,从小麦到稻谷。 山脚处被临近乌江的一条漫布灰尘的马路切开。在马路之下,山坡变得陡峭,但即便这块常被洪水淹没的地方也用来种植冬日的土豆和芥菜。这些小小的菜地一直延伸到乌江的岩石岸边,那儿有一条生锈的小船停在两江交汇处。船的甲板上没有货物,船舱上飘着面红色国旗。这船抵达了长江,旋转着适应水流。它的马达咻咻作响。有一阵它停顿下来,被江水定住了———在大山下,在城市前方,被交汇的水流锁住。然后螺旋桨抓住了快速流淌的江水,船身逆流而上。 石达开和他的部队从涪陵往西,沿着河谷而上。他们行军过了重庆和泸州,然后他们离开了长江,进入了四川西部的山区。在这时,行军已有多年的时间了,在南京的天国已是摇摇欲坠,到得最后,这次勇敢的探险成了撤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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